第 7 章

桌上擺著幾把劍，劍身各不同。

“這是專門給我的。”冷凝說。

他們聽著，上面的還刻著幾把劍的名字，只是稍稍有些看不太清。

“是給你的。”徐舟說完，優又是想了想，繼續說，“是你爹娘囑意留的。”

冷凝隨意拔了其中一把，有著波光和她的影子，就是少了點美感。

她的這番話一出，在場之人何不寂靜。

就知道，她要是不點評下，都算不上是她。

冷凝在點評了後，立馬是將劍收回去，拿起另外一把。

她沒說什麽話，在心底思索著。

或許她根本就不喜歡所謂的劍，所以，她看向了一旁的徐舟。

徐舟對視一眼，他就知道是要做什麽了。

於是，他走到一邊，打開劍匣子，裏邊赫然空了幾分，忍不住在心底小聲嘀咕：看來得換個。

畢竟他的劍還是很寶貴的，可不能怠慢。

他才剛把劍拿出來，就見自己的幾個好友，帶著點驚訝的目光看著他。

看他作甚，他們自己手裏的事都還沒忙完。

徐舟將劍放在桌上，小心翼翼地。

他們都知道，徐舟的這把，很是寶貴，聽說在這劍裏邊還有個故事，也不知道他們在有生之年能不能見到。

冷凝看著自己師傅手裏的，不知怎得，她竟是有些喜歡。

可能是因為別人的東西總是最好的，所以她才會覺得很好，一點要評的心思都沒。

徐舟知道她，不用多說幾句話，他就曉得了。

“都還沒有名字呢。”

其餘四人：……徐舟，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。

“師傅想要什麽樣的？”冷凝下意識地問出。

“沒想過。”

“逍遙。”突然腦海裏冒出來一個名，激動、高興，同時出現在她的話中，好似她明白，徐舟定是會歡喜，不會拒絕。

一切相同，徐舟當場應下，語氣溫和，“好。”

名字的事已然決定，徐舟不得不認為，自己收的這個徒弟，的確很好。

也或許，她真的能成為所謂的‘第一’。

徐舟第一次期盼，希望真如她所想，不負她所望。

那幾把劍上邊刻著地字樣為一二三四五。

當徐舟把名字告知冷凝，她一副早已知曉的模樣，說：“這名一看我爹娘取得。”徐舟被好奇心驅使，正要開口詢問，冷凝便是開了口，“師傅您應當明白的。怎麽還要問起我？”

對啊。徐舟想想，自己以前怎麽察覺到呢。怪他疏忽，沒把直接往心裏頭去，準備好好記。

冷凝心裏是明了的，但她不能隨意說出來。要是間接毀了他們之間的師徒情誼就不好了。

不論怎麽說，她和徐舟好歹也是名義上的師徒，要是時常打著師傅的臉面，她這個做徒弟的，還不得憂心著。

“師傅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可以教我武功了。”

冷凝笑著說，徐舟笑著應。

果然如此。

徐舟無奈。

——

渺渺山河間，偶有蟲鳥飛過，只見山林之中，城廟之內，有一二人，執劍在手，隨著動作，驚起幾道風聲，靜悄悄地，帶著光與葉，一塊散落。

他好似從中見到了年少時候，帶著些許遺憾與從容。

“師傅，您覺得我會成為第一嗎？”冷凝問。

徐舟答：“你想，就可以。”

其實，冷凝不管徐舟會給她怎樣的答覆，她都會在心裏告知自己，一定一定要成，就不算一時不成，那也是沒有關系，反正都是遲早的事。

瞧她滿臉自信得樣子，他有預感，今後絕對會超過他。他的期待，不可過深，亦不可過淺，到時可不好收場。

他希望冷凝一輩子都可以像現在這樣，自信從容，灑脫自由。

她每次要出去，沒多少準備，想一處幹一出，猶豫沒在全身。

周慕第一個站出來說：“怎麽，只有徐舟一個人？”

徐舟頓覺有些莫名其妙。周慕他真的沒事？

誰料冷凝說了回去：“你不是我師傅，帶著做什麽？你要是想跟也可以，得先做我師傅，我今日心情好，可以勉強讓你做個十六。”

“……”不就是個師傅，有什麽好不成的，“好。”

徐舟：……

病了，絕對是病了，可千萬不要殃及到他的頭上來。

他很少看到冷凝面上有別的心緒。

就如此刻，她知道周慕肯定會成為她的師傅一樣。

徐舟不會問，因為他知道，所以她也知道。

“能成為我師傅，可是你們的福。”

她的話，應當會靈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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